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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谁的生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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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亘古匆匆,弹指间。破碎身,不灭魂。凝天地间黑暗为媒介,万千亡灵以血为你引路。望得以听此召唤,那飘散于异世之残魂,魂归,魂归……”苍老悠远的吟唱又再次在梦中响起。
    
    林鱼跃盘着腿坐在地上,双眼微闭,一脸淡然仿佛那声音对她丝毫不受影响,但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却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绪。
    
    “亘古匆匆,弹指间。破碎身,不灭魂。凝天地间黑暗为媒介,万千亡灵以血为你引路……”
    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
    “亘古匆匆,弹指间。破碎身,不灭魂。凝天地间黑暗为媒介,万千亡灵以血为你引路…….”
    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
    “亘古匆匆,弹指间。破碎身,不灭魂。凝天地间黑暗为媒介,万千亡灵以血为你引路……”
    
    “闭嘴。”
    
    林鱼跃阴郁的睁开双眼,腾的一下从地上站起,白皙的小脸上一双如明镜般清澈的眸子闪着怒火。
    
    “够了,滚出来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亘古匆匆,弹指间。破碎身,不灭魂。凝天地间黑暗为媒介,万千亡灵以血为你引路……”
    
    “shit。”这该死的声音到底是从何处传来。
    
    林鱼跃本是孤儿,幼时被暗月杀手组织的首领收养,习得一手暗杀的本领。
    
    性子沉静,除了执行任务,一年说的话不超过百字,不和组织里任何人接触,没有任何情感。
    
    如一台机器般,除了杀戮还是杀戮,不折手段完成任务和嗜血的性子让组织里的人畏惧。
    
    林鱼跃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便会在嗜血的边缘度过,任何事都不会让自己在意。
    
    但18岁过后,每晚便会重复做着相同的梦。
    
    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,那苍老悠远的声音日日夜夜出现在自己的梦中,那低低的吟唱一次又一次扰乱她平静的内心。
    
    起初林鱼跃并没有在意,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,那声音越来越清晰,仿佛就在你的耳畔。
    
    林鱼跃也曾经想过是不是自己的杀戮太多,是死神来索命。
    
    但这想法也仅是一刻,先不谈世间是否存在着死神。
    
    即使有,那又如何,林鱼跃的宗旨便是我命由我不由天。
    
    不管她无视也好,发怒也好,回应她的只有重复的话与语。
    
    直到这几天,林鱼跃发现那声音越来越虚弱,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。
    
    “出来吧,谈谈”林鱼跃冷静下来,难得好脾气的说道。
    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
    四周一片寂静,熟悉的声音却没如期想起,黑暗中除了林鱼跃自己的呼吸声,诡秘的可怕。
    
    饶是林鱼跃这种在刀尖上舔血的人,也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气从地下冒出,身体习惯性的做出防备状态。
    
    突然,一柱白色的光芒照在林鱼跃的身上,炙热又刺眼。
    
    林鱼跃感觉浑身都要散架,脑袋像要被什么挤破,一股乏力感从内心深处涌出,一瞬间漫延全身,而自己的身体随着白光越飘越远。
    
    “魂归,魂归……”
    
    “……我会杀了你。”
    
    林鱼跃话音刚落便彻底昏死过去,白光渐渐消失,四周又是一片漆黑,似乎什么也不曾发生……
    
    千炎国,林府
    
    “打,给我往死里打,桂嬷嬷,给我把她衣服扒了,才去胧月阁做的衣服就被这小贱人毁了。”
    
    林府的后花园中。
    
    一个身穿紫色流光裙的13岁左右般大小的女孩,本该是天真无邪的脸上却是满脸的阴险,满口恶毒的话语随口就来,趾高气昂的指挥着自己的丫鬟婆子毒打躺在地上的女孩。
    
    女孩身上已经遍体鳞伤,身上没有一块好肉,血混着泥土黏在身上,让本就瘦弱单薄的身子显得浑浊不堪。
    
    后花园早已围满了人,却没人上前说一句,有人想上前,身旁熟识人赶忙拉住。
    
    “新来的,你要死啊,老实点,这可不是咋们这些下人管的了得”
    
    “对啊,对啊,大小姐这又不是第一次,你想被大小姐挑了脚筋手筋丢出府啊,大小姐现在可是老将军的掌上宝,现在才多大就是聚灵二阶的元素法师,随便丢个法术过来也够你吃一壶的。”
    
    旁边一人也小声的附和“就是,闲事莫理,三小姐挨挨打就过去了,谁叫这三小姐命苦,三老爷去世,三夫人殉情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就是,就是,哎,你们听说了吗?……”
    
    四周的下人悄声议论,最初想上前的人仅存的良知也在周围的讨论中泯灭。
    
    “桂嬷嬷,你还在磨蹭什么,快动手”
    
    林嘉烟甩出手中的长鞭又朝女孩招呼去,鞭子上的倒钩让女孩的皮肤瞬间皮开肉绽。
    
    林嘉烟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朝桂嬷嬷看去,其中意思,怕是只有他们主仆二人才明白。
    
    “是是是,大小姐,老身马上就去。”
    
    桂嬷嬷是林嘉烟的亲信,自然明白林嘉烟的意思,桂嬷嬷得了命令,蹲下身子,开始撕扯着女孩的衣服,边撕边提掌准备朝女孩攻去。
    
    “不要,不要,求求你,放过我吧,求求你。”
    
    女孩虚弱的声音响起,小小的身体扭动着,脸上一片痛苦之色。
    
    “三小姐,你可别怪我,来世投个好胎,安心上路吧。”
    
    桂嬷嬷说完便一掌拍在了女孩的心口,看着女孩动静越来越小,最后合上双眼。
    
    桂嬷嬷回头给了林楚楚一个安心的眼神。
    
    林嘉烟微微一笑,眼中尽是得意之色,丝毫不觉得就在刚才的一念间,断送了一条性命。“把三小姐送到那瞎子那去,就说三小姐摔倒了,本小姐好心给她送了回来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