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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新如翩翩公子？”
“刚阳如正义侠士？”
萧木和周九安不约而同的看着她，询问。
张简很严肃的点头，二人得到她的肯定，不由相视一笑。周九安伸手揉揉她的脑袋，“算你有眼光，昨晚之事，我就不与你计较了。”
还提昨晚？
萧木的目光在他们回来打转。
昨晚他们怎么了？
李掌柜没看出张简与周九安之间的波涛暗涌，兴致勃勃的看着桌上的两件白袍。
的确是各有千秋。
他对张简是由衷的服气。
“简公子，前面那件可以试试会不会掉墨了吗？”
“掌柜的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”张简其实也急，着急回家。不过，这东西一时半分干不了，她也只能等了。
周九安径自去了厨房，抱了一捆柴出来，熟练生火。
他看向萧木，“萧木，你把衣服取过来，近着火堆烤一烤。”
对啊！
没有炭，用柴火也可以烤。
张简比萧木还着急，拿着衣服展开，站在火堆旁，“想不到你还有些办法。”
周九安弯唇一笑，“我向来聪明，你自己眼睛不好使罢了。”
呃？
这么自大。
早知不夸他了。
张简躲在衣服后面，朝他做了个鬼脸。
周九安笑笑不语。
李掌柜也站在火堆旁，目光就紧锁在两件袍子上。半个时辰后，周九安探首看向张简，问：“小……时候差不多了吧？你检查一下。”
“哦。”张简收起衣服，低头检查。
李掌柜紧张的站在她旁边，“简公子，怎么样了？”
张简手摸摸，又细细的闻了闻。
“行了！”
“那咱们试试？”
“行！”
话音刚落，李掌柜已急急走到水缸旁，提了一桶水过来。
张简看着他，有点想笑了。
这里面好像最急的就是李掌柜。
“萧木，你的那件再烤一会。”
“好的。”
张简把手中的白袍浸入桶中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白袍上那墨兰的变化。虽然周九安说没有问题，可她并不是亲眼所见。
此刻，也不禁紧张起来。
李掌柜弯腰，凑近又凑近。
萧木也勾着脑袋向这边看过来。
只有周九安一人淡定。
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，张简见差不多了，便动手揉洗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将白袍拧干水，晾在晒衣杆上。
李掌柜亦步亦趋，目光恨不得粘在衣袍上面。
上面的墨画完好无损，旁边也没墨汁晕开的现象。
“简公子，这……这墨汁真是太神奇了。”
“嗯，我的独家秘方，肯定不错的。如果东西不好，我也不敢拿出来。既然已经试过了，也有了结果，那咱们是不是谈一下合作的事？”
张简走到萧木面前，检查后，又把衣服拎去泡水揉洗。
第二件，一样完美。
李掌柜已经没有任何疑虑了。
“公子，这么好的东西，又是奇特的新鲜生意，老夫自然是要做的。不知公子打算以什么方式合作？”
“先说说你的意思。”
李掌柜不好猜测张简的心思，又不敢把话说太绝，害怕因此失了这门生意，“简公子，这事我是有求于你，还是听你的吧。”
“听我的？”
“对对对！听公子的。”
张简看向萧木，还没说话，李掌柜就着急说道：“萧公子，如果不嫌弃我那里庙小的话，还请到我铺里帮帮忙。”
萧木立刻朝他拱拱手，“承蒙掌柜的看得起，萧木愿意的。”
有一个安稳的地方，又能提诗作画。
这个他当然愿意。
李掌柜点点头，看向张简。
“简公子，你的意思呢？”
“我的意思很简单，这墨汁呢，你也知道有多好了，我就不多说。除了墨汁，我还能制出不掉色不怕水的其他颜色，比如，红，黄，绿，蓝，紫。掌柜的，你想想这会有什么效果？”
李掌柜已经喜坏了。
什么效果？
他不知道，他只知道，他这布庄一定能起死回生。
张简笑了笑，道：“不仅文人雅士有新的乐子，就是千金小姐们，她们也能在自己的裙子上大作文章，省了拿绣针的时间。”
“是是是！”李掌柜眼睛都笑眯成一条线了。 “这门生意，我只与你合作，这大楚国，你们就是独一家。不过，我这墨汁和颜料，除了成本价外，我还要收取你们买出衣服的一成利润。萧木在你那里，也不仅仅只是一个小二，他还是你我之间的联
系人。”
“联系人？”
李掌柜和萧木齐齐看向她。
张简点了点头，“我不想让外人知道，这东西是我制出来的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李掌柜问。
张简问他：“你难道不怕我见钱眼开，毁约与他人合作？如果没人知道我是谁，那别人也就找不到我了。你说是不是？”
闻言，李掌柜直想抽自己耳光。
傻了吧唧的。
差点把这财神爷给供了出去。
他笑眯眯的道：“我相信简公子的为人，那么，我们是不是起草合约？另外，这墨汁和颜料，我上哪取？”
“我会交给萧木，或者派人送给你。”
“货银呢？”
“一手交钱，一手交货。不然，我哪有成本？至于分成吗？一个月结算一次。如果你没有问题的话，我们可以起草合约了。”
张简早已有了打算。
李掌柜忙点头，“我没有异议。”
“那么？”张简扭头看向萧木，“木头，你家里应该有纸笔墨吧？”
“没纸了。”
李掌柜连忙往外走，“我去买些过来。”说着就走，拦都拦不住，生怕这合约签不成。
萧木见李掌柜不在场，这才提出疑问，“姑娘，你只取一成分成，这会不会太少了？”
“不少了。”张简笑着摇头，“我相信这生意能红火，等这生意真正做大了，一成也不少。木头，好好干。”
萧木汗颜，只觉自己的心襟还不如一个姑娘家。
“萧木会的。”
“你以后不想出面，那便由我帮你送货过来。”沉默了许久的周九安适时出声。
他大概能猜到张简的顾忌。
而他也不想张简被人找麻烦。
生意场上，有时，你不招惹旁人，也一样会树敌。这种事情，她站在他的身后就行。
一切有他！ “你也想分一杯羹肴？”张简打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