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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 太平间尸体

作者:北方冰儿 返回目录 加入书签 推荐本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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媚媚推到了八百多步了。
    
    “哥,我感觉不太好,有一种力量在我身体里冲來冲去的,我害怕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停下來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哥,我停不下來,那数字就在我脑海里,不停的换算着,转动着。”
    
    我慒BI了,沒有料到会这样。
    
    “媚媚,你觉得是什么样子的?”
    
    “有一股力量冲來冲去的,不难受,就是可以感觉得到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你想办法慢下來,然后停下來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不行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你大概是天天想着这事,这样,我还你出去旅游去。”
    
    我和肇老师说了这事后,就带着媚媚跑到了张家界,一玩就是十几天,回來的飞机上,媚媚说。
    
    “哥,沒有那股力量了,但是我推到了一千二十九十九步了。”
    
    我一惊。
    
    “你沒推,怎么会算出來的?”
    
    “它就在脑海里,就像计算机一样,自己有运算着,我就知道结果了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感觉呢?”
    
    “挺好,似乎什么地方都舒服。”
    
    我的心多少放下來点,如果是这样,应该沒有大问題。但是,回去我,我直接就给安排到了县医生,找了一个专家,天天给检查,守着,别出现意外。
    
    媚媚呆了三天,就偷着跑出去玩了一天,让我给骂哭了。
    
    “我就想玩。”
    
    我真是沒话说,你以为你是孩子呢?
    
    “我就是孩子吗…”
    
    我都想哭了,我的亲妈,你可别玩了,分个时候吧…
    
    如果媚媚出事,肇老师能把我砍了,我就奇怪了,我是他亲儿子,就不如媚媚,这丫头,就是招人喜欢,不管走到什么地方。
    
    媚媚住院,阿古依丽來照顾,肇老师的意思是请人,可是她非得要來,照顾得不错,可是媚媚总是想收拾她,她躲得也快。
    
    院长告诉我,媚媚的情况是相当的好,不应该会有什么情况。
    
    “不管什么情况,一定要看住了,我担心,您也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放心,有一个专家,我也派了两个院里的专家,二十四小时,轮流的,放心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谢谢您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我们这么多年的好朋友,不用说这事,说这事我还真有一件事,医院原來的太平间,就是三年前,现在沒有尸体了,都送到火葬场,那儿闲着了,沒的扒掉,觉得不太吉利,谁也沒动,就是在这个太平间外面的马路,也总是出车祸,挺邪性的,这几天打更的说,总是有声音,我……”
    
    院长沒往下说。
    
    我知道那个太平房,就在东面靠山脚下建的,我小的时候就在那儿,也知道那儿挺邪性的。
    
    “那我晚上过來看看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那谢谢你,我害怕有什么事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沒事,我晚上过來,你忙你的。”
    
    我从医院出來,也紧张,给四叔打电话,四叔过來了,喝酒。
    
    “德子,这鬼事少惹,你和王一一的关系紧张,别她再找你麻烦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再找我麻烦,我就折腾她,最多就是一拼死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你别乱來,沒事也闹出事情來了。”
    
    我和四叔快十一点多才去,知道,这鬼事,一般都会过半夜,那个打更的老人,说了听到声音,已经有七八天的,像是人说里面说话,他沒敢进去,这是一个原因,再有就是,那太平间锁着,钥匙找不到了,三年前就沒有尸体了,所以钥匙也是丢了。
    
    “一般都几点?”
    
    “下半夜一点左右。”
    
    医院的这个地方容易出现这样的事情,这并不奇怪。
    
    我和四叔坐在门卫抽烟,和老头聊天。
    
    “我不想干了,有点害怕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沒事,鬼总是怕人的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可是鬼也缠人。”
    
    这老头到是知道得多。
    
    差不多一点多的时候,就听到了说话声,这个守卫室紧挨着太平间,当初建的时候,大概是考虑到,太平间的尸体别被偷走了的原因,也许有些人不明白,偷尸体干什么?这个就沒法说了,这是一个秘密。
    
    我和四叔出來,老头说死不跟着。
    
    我们到了太平间的门前,一共是两个门,应该是两个太平室,四叔说。
    
    “只能是踹开了,沒招儿。”
    
    声音是说话声,我们走近了,就沒有了,站了一会儿,又是说话声,听不出來说什么,应该是一个男一个女在交流。
    
    四叔咳嗽了一声,我吓了一跳。
    
    “你咳嗽什么呀?”
    
    “不咳嗽,他们两个还说。”
    
    有病,我正合计怎么把门弄开,四叔上去就是一脚,你大爷的,你不带这么玩的,吓得我心都狂跳。
    
    “你再干什么告诉我一声行不?”
    
    四叔沒理我,连着就是几脚,三年多沒开过的门,也沒维修,就给踹开了,进去,里面的冷冻柜子都是老式的,而且都关停了,一排,四层。
    
    四叔看了一会儿,沒有往里走,出來,把另一道门给踹开了,这老头子,到是有力量。这个房间和那个房间是一样的,沒有什么区别,四叔看了半天说。
    
    “我想应该把冷冻柜子一个一个的拉开看看。”
    
    我看了一眼,差不多有五十个,两个太平间就有一百个,都拉开,那里装过多少次死人?死过的是什么人?这都是让人害怕的事情。
    
    “我觉得沒有意思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你是害怕了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对,我是害怕了。”
    
    我要出去,四叔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,吓了我一跳。
    
    “请你在这里不要这样,有什么事,提前告诉我一声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你站在这儿,我拉。”
    
    我瞪了一眼四叔,两个一人拿一头,拉开,就像抽屉一样,拉开,看一眼,空的,我觉得应该都是空的,三年前就停了,不可能有尸体了。
    
    拉到最后一个箱子,四叔看我,我看四叔。
    
    四叔说。
    
    “最后这个交给你了。”
    
    四叔走到门口抽烟,我就感觉不太好,想了半天,拉开就跑,看都不看,四叔一下就拦住我了。
    
    “看看去。”
    
    我又走回去看,我的预料是沒有错的,果然有尸骨,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。
    
    我退出來。
    
    “四叔,有尸骨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那么说,另一个房间也有,一男一女。”
    
    四叔猜测的得沒,但是需要证实,我和四叔过去,就开始拉,跟找宝一样,拉一个就出一身的冷汗,最后是四叔中招了,他大吼一声,跳到一边,我哆嗦了一下。
    
    我们往外走,一个人进來了,吓得我们大叫一声。
    
    “是我。”
    
    原來是院长。
    
    “这大半夜的,你还不下班?”
    
    “我知道你们在,就过來看看,怕有什么事。”
    
    我们出去,把门关上,进了办公室。
    
    “你查一下资料,挺奇怪的事情,怎么会有尸体。”
    
    院长手一哆嗦,端着杯的手差点沒把杯扔了。
    
    “别开玩笑,不可能,我一直在这儿当院长,清理的那天我是亲自去的,也是亲自把门锁上的,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可是里面有,一个房间里有一个尸体,确切的说是尸骨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不可能,我查一下。”
    
    院长带我们进了档案室,查资料,当年最后一批存放的尸体都有记录。
    
    我和四叔看着,看到两个无人认领的尸体,董晓燕,任和平。
    
    “这两个的尸体是怎么回事?”
    
    “这两个的尸体是在一起车祸中死的,两个是被撞死的,不同的车,但是是在同一个地点,相隔就四个小时,就在太平间的那条马路,最后沒有人认领,也是奇怪了,他们身上竟然沒有任何的证件,存放了两年,本來应该是在三个月后就按无处尸处理的,可是他们都太年轻了,看年龄不过都二十多岁,就放在那儿了,可是一直到清太平间,也沒有认领,最后让医院处理,就埋到了太平间的那个山上了。”
    
    我看着院长,半天才说。
    
    “明天带我们去看看。”
    
    院长看着我,半天说。
    
    “真的有?”
    
    “对。”
    
    院长说。
    
    “那我先回家了。”
    
    院长跑得比我和四叔都快,上车,一个急冲就跑了。
    
    “这货大概是吓尿了。”
    
    第二天,我们再來的时候,院长沒來,打电话,说是病了。
    
    四叔看着我说。
    
    “得过去看看,有可能是装病,说不定有什么事情。”
    
    我和四叔去院长家,他真的病了。
    
    “说起这事,我真的是害怕,那天我是亲自动手,把两个人的尸体装到运尸车上的,拉到火葬去的,可是,在那儿存放了一夜,准备第二天火化的时候,尸体就不见了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你为什么才说?”
    
    “我害怕,因为我亲自动手的,我也奇怪了,这件事就一直在我心里是一个结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你不说是亲手埋的吗?”
    
    “是呀,我去火葬场拿了骨灰盒,是管理员交给我的,我就给埋了,后來我才听说,那盒子里的装的不是骨灰,因为尸体丢了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怎么丢了呢?”
    
    “不知道,我也问过了,沒有说这事,这是责任,我也沒有再问下去,这么多年來,我就总是害怕。”
    
    我沒有想到会是这样。
    
    “之后你就沒有再进过太平间吗?”
    
    “沒有,我完全想不到会是这样,会放进去的呢?偷完了,竟然放到了太平间里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当年肇事的车辆,司机还有记录吗?”
    
    “我想应该有,得到交通队去查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你可以吗?”
    
    “我沒事,就是吓着了,发烧,可以去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那就明天吧,你好一点的。”
    
    我想这件事恐怕要麻烦。
    
    第二天去查了,两个肇事的司机可以联系上,电话竟然还能打通。
    
    约好了吃饭,两个司机晚了半个多小时才來,大概他们是想,家属找上门來了。
    
    两个司到是怪了,一个男的,一个女的,坐下來,两个人都紧张。
    
    “不用紧张,我是县院的院长,当年处理这事的时候,我也在,你们也不用自责,现在就是想问一下,当年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    
    他们两个互相的看了一眼。
    
    “我们两个同时看到了光,闪光,不是车灯,绝对不对,虽然相隔了四个小时,却是同时出现的这种情况。”
    
    “你们两个现在是……”
    
    男人这样说,我就觉得奇怪。
    
    “我们两个因为这件事,就成了夫妻。”
    
    真是有意思了,我想,这事是越弄越复杂了。
    
    “后來又发生过什么事情?”
    
    两个人开始不说话了,都闭着嘴,低着头。R40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