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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看来，怕是，过不去啊……
看着叶棠那张陌生的脸，清衍还有些恍惚。
在她狐疑的神色下，清衍摇了摇头，“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人旧事罢了。”
叶棠点了点头，没有再问。
清衍轻声道：“我这洞府也没甚新鲜的，可要在魔界走走？”
堕神后，清衍的日子不算好过，那时尚未回过神来，而魔界捧高踩地，见他堕落了就更不客气了，再加上清衍没心情搭理他们，时日一久，在魔界就更没有地位了。
魔界这个地方，又是充满阴暗与堕落的地方，除了魔城能看些之外，整个浩瀚的魔界居然全是荒芜。
清衍对这个地方，到底是没有归属感的，是以一直以来没有想着整顿整顿魔界什么的。
待他从醉生梦死中醒过来，就再也无魔敢看轻他了。
好歹，也是父神的儿子，怎能沦落到这种地步。
清衍是清醒了，可随即汹涌而来的，是无尽的惆怅，悔恨，魔界，也是待不下去的了，只好转身去周游各界。
“好。”叶棠应了声，起身出了洞府，而清衍在后边跟上，眼睛直直的看着叶棠的背影。
魔界已经算是第二次来了，可看着魔界这个样子，叶棠还是觉得触目惊心。
如此广袤无垠的土地，若是利用得当，魔界又何至于如此。
对于清衍此时的心思，她是完全不知，只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。
清衍微眯眸子，也就是那一次，他再次遇到了北冥渊。
其实，说起来，在恒古的时候，两人并没有什么接触，并不熟识，但是他想，或许两人是认识彼此的。
一个是华光万丈的父神之子，一个是风华绝代的北冥上神。
生来，本来就是不相干的。
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，再次见到北冥渊的时候，他已经从那高高在上的神坛下跌落至区区一个冥界之主。
神身……尽毁。
如今的北冥渊，浑身冰凉，跟死人一样，再也没有属于正常人的温度。
清衍不免觉得悲凉。
反倒是因为后面的相遇，两人倒是有了一些交情。
但其实，最开始的念头，更多的是，清衍想了解了解，这个男人，有什么值得她爱的？
最后……好吧，清衍实在是想不通羡棠爱这个男人哪里，对他满是不屑，后来不知怎的，反倒是多了一些惺惺相惜之意。
想到这里，清衍都想叹一声天意弄人。
后来，浑浑噩噩的清衍，从北冥渊这里知道，她还活着，在人界的消息。
每一次，总是在北冥渊去看她之后，偷偷的再去看看她，看她受尽折磨，受那些神让她守的所谓惩罚，心中一片悲凉。
清衍总是想，为什么每一次，北冥渊都不帮帮她？
看着她被卖，被打，被欺辱，他就不心疼吗？
后来，在她快要死去之时，他终于忍不住出手救了她。
可清衍没有想到的是，那多此一举的行为，违背了她原本的人生路线，她后来……竟是那么惨……那么惨……
终究，还是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