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希赶到警察局，却并没有见到卫桑桑。
她问录口供的警察：“卫桑桑呢？她出了什么事情？”
“她杀了人。”警察一脸冷峻地道，“现在我们需要你配合提供一些相关信息。”
苏希觉得有惊雷在头顶炸响。
杀人？卫桑桑怎么会杀人？
“你们是不是搞错了？”苏希觉得自己的声音完全失控，手都在颤抖，“她一直和我在一起，离开酒店的时候只带着钱。怎么会杀人？”
她甚至怀着微末的希望，希望只是同名同姓，一切都是搞错了。
“现在不是你问我，是我问你。”警察声音严厉，“你最后见她是什么时候？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干什么了？她有没有说奇怪的话？情绪如何？”
苏希知道自己应该配合警察，可是她太震惊了，以至于反复问：“你们真的没搞错吗？被杀的是谁？她怎么杀的人？”
警察被她惹怒，用力拍着桌子：“我再强调一遍，现在是你配合我的工作，不是我配合你。”
苏希咽了一口口水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把双手插入头发中，深吸一口气道：“对不起，是我失控了。我可以先打个电话给家人报个平安吗？”
刚才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响，应该是陆霆。
她太震惊，以至于刚才在路上都没想起来给陆霆打个电话。
“不行。如果你是同谋，串供呢？”警察断然拒绝。
“好。”苏希道，“那我有权联系律师吧。在律师到之前，我想我可以保持沉默吧。毕竟我不是凶手，甚至疑凶都不是。”
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，不可能乱说话。
任何一句话，都可能对卫桑桑造成不良影响。
比如卫桑桑确实咒骂制片人了，如果死者真是他，那她岂不是就有杀人动机？
她也不想撒谎，所以只能保持沉默。
警察有些不耐烦地道：“那你现在给你的律师打电话！”
他起来跟旁边的人抱怨了一声，那人似乎跟他说了句什么，他有些惊讶地又看了苏希一眼，似乎认出了她。
不过他也并没有因此而态度更好。
发生了命案，焦头烂额，尽快破案才是最要紧的。
苏希在S城哪有什么律师？
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，不想欠人情的矫情被放到一边，苏希给沈飞扬打电话。
半个小时后，沈飞扬带着律师和宋嘉木来了。
苏希站起身来，“他们说，我的好朋友卫桑桑杀人了。”
沈飞扬点头：“你先坐下，不要慌，事情我已经知道了，是卫桑桑把人推倒在地，很不幸，人死了。”
原来是这么回事！
苏希不敢置信地道：“推倒在地就死了？”
难道卫桑桑真的这么倒霉？
“也可能有别的情况。”沈飞扬道，看了宋嘉木一眼，示意他说话。
宋嘉木道：“在尸体解剖之前，我不能乱说话。”
苏希：“……”
这人怎么这么欠揍！如果不是在警察局，她现在都想打得他满地找牙，看他说不说。